今天台北地方法院准了王金平的假處分請求,讓他維持黨籍、立法委員與立法院長之職位,可說是死裡逃生。羅智強應該是走不掉了,馬英九還需要他繼續執行原先鬥爭王的任務;羅辭職又留職,要如何自圓其說繼續留職呢?我自行替他改寫昨日的辭職信:
再任性一次,向親愛的朋友們說我回來了!
昨天,忙到過午夜才回到家。走進家門,看到大女兒坐在客廳看電視。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我問。
大女兒告訴我,媽媽做惡夢驚醒,醒來時哭著說:「女兒,我好久沒看到你爸爸了,我好想你爸爸。」 這幾乎是我這些年的生活常態,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讀報、分析,白天公忙,運氣好,晚上九點左右可以到家,如果發生大事,忙到午夜過後才回家也不稀奇。而且,連周六日也得全天待命。
就像這幾天,為了檢察總長涉入非法監聽一事,平均一天大概只睡三個多小時,晚上開會到深夜、接電話到凌晨,然後為了多一點準備稿件的時間,提前到四點起床。會計法修正爭議、洪仲丘事件、廣大興事件、核四風暴...這幾乎成為一種公式,只要有重大事件發生,我連一天五小時的睡眠都不可得。
有一次,大女兒問我,為什麼都看不到爸爸?
想了想答道:「為的是問心無愧吧!」
可是,這樣的理由,也差不多支撐到了頂點了。過去一天,我開始思考回職問題,也和金太后談了多次,我告訴太后,忙與累都不是自己想回來的最大的原因,而是當自己為了工作燃燒了所有,仍可以製造像黑色海嘯一樣的負面浪潮,那讓自己知道為何而戰。
太后總是一再的勸說。
然而,這一次,我想我到了我的臨界點了。
我知道,團隊有很多做得不夠多、不夠好的地方,被批評是應該的。但在檢察總長涉入非法監聽的事證如此明確,總統願意承擔幾乎是他的能力也難以承擔的政治衝擊,還是堅持要為理念奮力一戰時。外界仍是用撲天蓋地的方式批評總統。
檢察總長涉入非法監聽,這中間的是非真的有這麼難分辨嗎?
如果總統在此事不選擇迴避、沉默,被檢察總長的非法監聽纏繞不去,讓一個非法監聽的檢察總長全身而退,那麼不啻是告訴全體國人:「有權判生、無權判死」將成為中華民國法律唯一的鐵律。 大家想想,這樣一來,倒楣的會是馬英九總統嗎?倒楣的應該是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吧。
如果檢察總長非法監聽沒事,那麼以後面對司法,人民要想看看自己有無結交權貴,要想看看沒有辦法找到黑手伸司法,替自己的個案非法監聽。如果沒有,那請自求多福。這是我們能容忍的司法嗎?
如果這樣大家還聽不懂,那讓我舉一個更淺白的例子。如果今天是柯建銘和你在打官司,或者柯建銘涉入刑案,你是這個刑案的受害人。然後黃世銘替你非法監聽柯建銘。最後柯建銘還是勝訴或無罪,你能接受嗎?
如果,你我都不能接受,為什麼當馬總統站出來捍衛司法正義,最後被批評的卻是馬英九? 政治力不容介入司法,這是憲政天條,黃檢察總長踩過紅線、跨入禁區,非法監聽民進黨黨鞭柯建銘,我們能夠無動於衷嗎?
特偵組公布的監聽譯文:「王院長說,勇伯要處理,勇伯會盡力,勇伯他會弄。最後還告訴柯建銘:「勇伯說OK了!」而最後真的如王院長所說的,OK了、被處理了、被弄掉了,林秀濤不上訴,讓柯建銘無罪定讞!」如果,這樣都不算非法監聽,這世界就沒有非法監聽了。
對我來說,這麼黑白分明的事實與理念,呈現在法庭上,卻是那麼的黑白不明,確實讓我感到心情很複雜。有很多話,我覺得我想說,不管得到的是認同還是另一波如海嘯般的批評,我還是想說。但因為我的辭職,很多話並不容許我說。我知道,只有走上發言台,我才能真正暢所欲言的發言。
昨天晚上,我再度向太后請求復職,太后一如以往的希望我不要回來,希望我再多思考一下。我告訴太后:「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吧!我的心意已定了!」太后這才點頭,尊重我的決定。
今早,我開始寫這封公開信,向朋友們告知我的決定,說說我心裡的話,我想把這封信裡的肺腑之言,當成回復總統府副秘書長職務的一顆照明彈,做最後一次燃燒。
回復職務後,我想多鬥爭黃世銘,花多一點的心思操作媒體,至於其他的事,就留待未來再說。
羅X強102.9.14
參考資料:
羅智強辭職公開信 擋不了黑色海嘯不知為何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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