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絕對不能買中國的汽車

此文轉載自sany12345的部落格，真實案例請看：「M'car M'car, Oh MyGod！」、「網友開Tobe，開到方向盤掉下來」及「實在太恐怖！奇瑞QQ開著開著方向盤掉了！」。


我是ㄧ個美商公司的採購，行走中國10年，提供我個人的看法：

I. 我的採購專業是工業元件，也有部分電子產品，在中國採購東西通常圖面下來之後，就會跟台商的工廠或中國人本地的工廠討論細部的規範，通常得到的答覆都是 "沒問題"，沒問題的確切答覆不斷重複，直到我們的美國人同事都會說中文 "沒有問題"。但是沒有問題就是有問題，絕對沒問題還是有問題，每個台商都能朗朗上口默念。這幾年來我經常有"痛不欲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受，許多案子因為品質遷延，損失或者導致產品瓦解。我們至今卻仍在奮戰，許多更是妥協，只因為中國這裡報價低廉。美國公司過於重視 cost saving的結果，為了低價可以說在中國付出慘重的代價，許多公司甚至整個崩潰！

總結中國產品品質低下的原因為：

1. 原料：
衡諸中國的產品價格，絕對不只是人工便宜而已，材料也必須便宜才行，然而優秀的材料多為外國所掌控，因此只好偷製程偷料，我所購買的塑膠製品，材料一律必須指定由美國或台灣輸入的原料，因為中國本地的材料還不行，中國的廠商為了以低價競爭生存，就會在材料上偷吃步，重複使用舊料、混料，忽略處理材料的製程等.....。

我在中國經常搭計程車，我喜歡猜猜所搭出租車的購買時間，通常都讓我跌破眼鏡.....例如我猜已經開了 10年的車，竟然告訴我出廠只有 6個月，整個車的內裝老舊不堪，粉塵吃進塑料版裡，變形等等.....原因是中國製的塑膠原料品質非常低劣.....如果要用外國進口的原料，價格非常高昂，而且中國的塑膠模具價格只有台灣的 1/5~1/10，精密度也有很大的問題，做做玩具也許還好，要製造汽車那是絕對不行。

在中國生產的高級鑄件多為外商所掌控，主要用來外銷，中國本地商多生產低階的鑄件，如果有任何人想進口中國的銅、鐵、不銹鋼，甚至鋁鑄件來台灣機械加工車削，那絕對是找死，因為中國的材料都是 "流氓"(機加工人員術語)，其硬度台灣的機器無法啃得下去，為什麼？中國產的素材有許多不純物(impurities)沒有處理， 全中國都是這樣，材料硬代表韌性就不足，韌性不足就容易斷裂。耐疲勞性也會嚴重不足，也許可以用一年，兩年，甚至5年，但甚麼時候要斷不知道。

中國產製的東西，也許外觀還可以，但是內部的材質絕對有問題，衣服、鞋子、五金、電機產品都一樣，我們曾為了使用中國本地產稍便宜的銅線而讓馬達的扭力跟表現大不如前，因此損失一個客戶，非常慘重。台商如果要製造優秀的馬達，矽鋼片和銅線一定要台灣進口，否則品質很難掌控。

台灣直到今天還沒法製造汽車鋼板，因為這是百年材料工業的結晶，汽車鋼板的好壞跟車子耐撞，防鏽有絕對的關係，鋼板不好車子無法通過撞擊測試，鋼板不好，車子很快就會鏽爛掉。中國的材料工業彷彿是這個百年工業的幼稚園，如何能造出好的汽車材料？

汽車的軟體也如同汽車材料一樣，是汽車的內在一樣，我也有在中國採購 firmware的經驗，我認為這東西需要紮實的工業基礎跟思維，絕對不是叫幾個年輕人拼拼湊湊可以成功。

2. 精度：
一台汽車有許多軸承，轉動元件等，中國的生產製造有所謂 "小米加步槍" 的哲學，因為毛澤東用人海戰術，簡單的裝備，打垮蔣介石的機槍大砲，在中國人工便宜到自動化生產的用電量比人工還貴，更遑論設備本身的投資貴到讓手中掌有便宜人工的中國業主買不下手，因為人工才是最經濟的手段.....

因此王傳福才會把日本的自動化生產電池的程序，拆解成用便宜的人工取代，中國的材料又硬，自動化根本無法生產，因此用國產的簡單機床加工，工人靠磨車刀把材料按照圖面加工，問題就在這些數量龐大的中國機床。

在中國一台機床的主軸 (spindle) 需要每兩年修理更換軸承乃是常識，因為軸承都是中國製造的，不像台灣的工具機行銷全世界，所有精度跟壽命問題老早被外國客戶要求解決掉了，中國的機床很便宜而且廠家眾多，但都有一個致命傷，所加工的圓筒度(cylindricity)不圓，也許只有 0.01mm的 "不圓度"，但是讓精密配合的滾動軸承在這個不圓的桶裡(bore)運轉，轉子會一下快一下慢的互相推擠，一兩年不會有問題，然而壽命已經縮短2/3以上。

3. 觀念：
我在中國的經驗，如果一個廠家能真正按圖施工，哪已經是中國最高品質，非常難以達到，我知道這個問題，因此有時候會偷偷把公差(tolerance)除以 2，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好結果。你到中國工廠參觀，每個人都告訴你他們檢察嚴格，這裡檢查，那裏檢查，到處檢查，然而不幸品質無法用檢查的手段獲得，品質是一種思維方式，你如何檢查到你不知道要檢查的地方呢?當你檢查到某個尺寸不合格時，你難道只有處理該不合格工件嗎？在中國工廠裡我們經常說 They don't have a quality program. 美國說得更露骨，他們說：Monkey see, monkey do. 你就知道問題在哪裡。

另外中國人喜歡用逞罰的方法管理員工，我曾經看到員工為了避免被逞罰而做出一些光怪陸離的蠢事，例如把不良品藏起來，偽造品檢紀錄，直到整批產品被終端客戶慢慢客訴之後老闆才知道自己完蛋了.....中國文化裡不互相得罪的精神也扮演了敗壞品質的一份子，中國工廠裡這種只競爭但不合作的文化，如果管理者不能努力排除，品質就會表現出來。因為這種逞罰的文化，導致員工喜歡把內圓加工到下限，外圓加工到上限，因為他們以為如果做錯了還有機會修改，一個了解機械製程的人知道如果你加工的尺寸命中在公差帶(tolerance zone)的中間 1/3處，每一萬個加工仍然會有4個落在公差外，這是統計品管(SPC)的基本理論，因此按照中國管理方式生產的零件我估計每一萬個應該有 250個在公差外，這 250個怎麼辦？丟掉嗎？不可能.....當然是流到最終的客戶使用端，文化和習慣思維造成品質不佳，這是最顯明的例子。

II. 我只是列舉一些原因為什麼中國製造的品質不良，買車用車台灣已經 20年的經驗，也發展出品牌血統的觀念，中國用車者因為還沒經驗，也沒有品牌的觀念，因此甚麼阿撒布陸的車只要上市經過強力推銷都有人買， 例如最近裕隆想進口的"熊貓"汽車，有以下幾個問題：

1. 安全問題：
雖然吹說已經通過碰撞測試，但是你相信嗎？在中國甚至台灣的碰撞測試報告你相信嗎？在中國連 UL認證都可以用錢買，中國人製造的汽車拿幾輛特別設計的去做碰撞測試，以後生產的都是假的，卻掛上安全標誌，這種事我在中國看太多了，即使裕隆都不能保證安全，因為不是裕隆生產的，至多也只是裕隆拿所有的中國零件裝一裝，就跟我雖是美商採購，但我實在控制不住中國的品質一樣。絕對不能用台灣人的想法去衡量中國人的思維，沒遇到你絕不會相信，比亞迪的F3的塑膠材料竟然會在熱天嗆死小孩，人命在中國不值錢，而一台汽車在安全方面的配備會佔車子成本的固定比例，我自己不相信中國的研發團隊會真正花心思去處理。

2. 血統問題：
血統是一台車經過實際操練使用所累積的經驗，然後這個經驗再在下一台創新的車上流傳，因此我們談的是一台車優良的血統，世界各大品牌經營80年、70年、年所累積的根基，以奇瑞這種只有 6年的中國汽車公司。如何能達到？現在裕隆為了進口熊貓汽車，需要根據台灣的法規將所有材料改成耐燃等級，據說因此一台原先只有980公斤的車，竟然因此增加了 180公斤，這是甚麼概念？那車子原先設計的動力，扭力該怎麼辦？而且現在裕隆在媒體廣告一種車頭 "酷" 似熊貓的汽車，也絕口不提這是中國吉利生產的，你說奇不奇怪？

3. 價格跟價值：
一台熊貓車據說要賣37萬，讓我們來跟 Toyota的 Vios比較，37萬開兩年維修花了 5萬，加上浪費的時間，最後在8年內報廢，跟50萬開15年，維修花費很少，又省油，最後還以8萬塊賣掉，你說誰比較 "經濟"？在台灣其實買車用車的人很挑剔，有用過美國車的人相信都有點後悔，這是為什麼美國車多已經退出台灣市場，現在竟然有人要把中國車進口到台灣，而且要賣 37萬！！！！ 以中國這種具有真正汽車工業的市場的國家，如果以美國的準來衡量，這台熊貓車在台灣最多只能賣 12萬。買來當玩具開，壞了就丟掉，這樣或許台灣人會掏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