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26

《報導者》採訪釐清:林奕含就是書中人

林奕含自殺後,陳星很得意看到林在新書發表會時,否認自己是房思琪(見以下逐字稿),寫下聲明的第四點:「關於小說,『新書發表會中她明確表示不是書中女主角,讓大家失望了』。『小說』中的時空錯置、跳脫、幻想的手法,『並非自傳』。本人尊重創作者的自由意識,不予置評。」但《報導者》的採訪,卻引來前一個出版社社長朱亞君與Eric Wang丟出給林的回文。其中特別引起我們注意的是,兩方出版社的文件,都不約而同指向:林奕含就是書中人。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新書發表會逐字稿

「對那些可能心裡還是隱隱約約還在懷疑房思琪到底是不是林奕含那一類的讀者,我很想說我相信可能有人隱藏在期待我是房思琪,但是我要說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房思琪,讓你們失望了,但我的立場是這樣的,我覺得就算我是房思琪,或者是我是與不是房思琪,我身為這本書的作者,還有如果房思琪的初戀樂園這本書他有一點價值的話,我覺得我是不是房思琪跟這本小說的價值沒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沒有想回答這個的問題,好對不起,我好像弄得有點沉重」

如該編輯受《報導者》訪談時,特別強調:出版前夕,討論到若讀者或媒體將小說內容連結起她本人,該如何應對時,林奕含明確表示其實不怕別人知道,說出來對她而言更痛快,主要的顧慮是家人,「如果『那件事』公開了,她怕家人無法承受,因此我們的共識是,若被問到這個問題,就說是朋友的經驗...」;而在朱亞君勸退林奕含的信中,亦寫下這一段,「1. 『你用本名出版,你是寫朋友的故事』,但是讀者等還還是會去臆測,網路也可能會有流言。這件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

律師周武榮曾在三立節目評論說,可用刑法226條,性侵導致自殺來追訴;謝如玉用妨礙家庭恫嚇,逼林奕含下跪道歉,導致林奕含自殺,等於是陳星的幫兇。

刑法第226條

犯第二百二十一條、第二百二十二條、第二百二十四條、第二百二十四條之一或第二百二十五條之罪,因而致被害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因而致被害人羞忿自殺或意圖自殺而致重傷者,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我們也看到一個新的判例,「二審法官發現,小芳被雷男第一次猥褻與第一次性交後曾情緒崩潰,向同學哭訴此事,另外,醫院也鑑定小芳罹患『創傷後壓力症』,顯示小芳不是自願與雷男發生性關係。

法官認為,雷男當時是協會理事長,小芳是協會的義工,雷男對小芳有公務、業務的關係,小芳更是受雷男監督之人,認定雷男是利用監督權勢對小芳性交與猥褻,依利用權勢性交罪與利用權勢猥褻罪判處徒刑1年6月」

若檢察官能在各種蛛絲馬跡中,找到陳星在第一次強暴林奕含的關聯,符合林這樣的控訴「我已經忘記八月十一日是什麼日子,但是那日一早起床就開始癲癇、流眼淚,我不是生來就有癲癇的。可以忘記創傷,可是創傷不會忘了我。」他還是有可能以刑法第226條被起訴及判刑的。

而此刻陷入相互爭執的兩個出版社,妳們都讀過林奕含最初始的文稿,以及她部落格全部的文章,不妨雙方攜手合作,主動在林的諸多文章及初稿中,找出陳星在第一次強暴林奕含的線索。妳們有比林更多的社會歷練與更深厚的文學素養,有足夠的敏銳度去搜尋她文字底下的伏筆,絕對有辦法解構絕大部分她這份自創「文學小說體的性侵報告」,可以幫她提出一份「以文學角度而言」的控訴狀,通報檢方偵辦。



P.S.

管仁健評論:

1. 2017.6.26 社長鬧自殺,鄉民被霸凌

林奕含輕生案爆發至今兩個月了。黨國體制對於台灣最大的傷害,即使民主化多年,其幽靈仍盤據全島的,說穿了也就是「有權無責」這4個字。別說是長年盤據高位的無恥政客、擁有媒體話語權的低俗藝人,對於自己惹出來的事不去處理,只會整天在那裡抱怨「被鄉民霸凌」,如今連補習班狼師、出版社社長也都來湊熱鬧了。

真的拜託一下,憑你們各位的實力,哪裡需要真的自殺,光是報紙標題上形容的「鬧自殺」,就已經搶盡媒體版面了。其他小咖的鄉民,死個十個八個的,也不會有人關心的。(本魯照樣也不會關心的)鄉民們想想:陳星那個能包攬政府文宣的開名車老婆,為何能厚顏無恥的逼年幼受創的奕含下跪道歉?那個就是「勢」啊!

...

前《中國時報》跑出版新聞多年的陳文芬說:

「先答應你出版,再把你老公找來,最後再問你主治醫師的意見,結論是:因為你沒有準備好,所以我不要出了。雖說不是出於『歧視』,但究竟什麼才是『準備好了』?一句話,就是多事。沒肩膀沒骨頭的出版社總編輯,變成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來喊,我都同情不下去啊!還有那麼多出版界的名人按讚,所以哪裡有什麼出版界的倫理道德,看倌而已。」

「當一個出版社跟作者簽了出版合約以後,只有出版社自問自己準備好了沒有,而不是去逼問作者準備好了沒有。作者只對文字負責!」

...

如同陳文芬所說:

「寶瓶出版社的問題是,前面先說人家是文學新星,功力超過五、六年級,接著跟作者談怎麼操作。後來大概後悔了,覺得作者配合不上操作。但這都沒有什麼關係,壞就壞在那封告別信(被人家抖出來)太多沒有必要的話,現在看起來很傷人家的心(明明知道對方狀況不好)。自己另外抖出來的那封更呆,一直問人家『準備好了沒有?要頂住肉搜』。結果自己卻頂不住。沒那個屁股,卻吃了那樣的瀉藥。」

2. 2017.6.28 出版界的「情緒勒索」

奕含生病了,她在稿子裡坦白陳述,教主看了稿也一定知道,在教主的循循善誘下一定說得更多。但今日出版業的生態就是如此(其他職場應該也是)。

在權勢之下,作家也要掛上虛偽的面具,恭謹戒懼的在暴喜暴怒的主子跟前討口飯吃,在拉幫結派的環境裡黨同伐異。近日各文青的發文表態,讓大家見識一下出版業的生存法則。

只要精通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情緒勒索」。台灣出版圈小,大家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但立刻沒圈內人敢講話(最後剩鄉民在亂戰)。

有多少權力,擔多少責任,這麼簡單的職場倫理,怎麼會在出版業成了絕響?掌握權力的人,對於不聽話的新人,下手會這麼狠(卻又包裝得這麼溫柔),事後還要撇得一乾二淨。

3. 2017.07.01 歡迎來到成人的現實世界

4. 2017.07.02 管大的地圖砲要暫時熄火了

因此雖然〈黨國體制下的寶瓶星光幫〉一出,鄉民就能更了解朱亞君為什麼考慮後一定也不會出這本書,有興趣的人可參考奕含書中幾位狼師在貓空談阿扁那段。

別看奕含年輕,那段描述高級外省老男人的場景非常傳神,有職場經驗的更是會心一笑。(不說太多,我已經變得比胡忠信更書商)

解嚴多年,很多外省人甚至可以支持台獨,但仍無法容忍像我這種揭開文化圈與教育圈職場裡當年高級外省人享特權的現象。但這真的是歷史,客觀的人應該要接受。不過對出身這些家庭的外省人,或是曾在這領域謀生的外省人來說,揭開真相確實也很殘忍。

此時此刻不能再另開戰場,否則媒體或文化圈裡正派的外省人,因「危機感」也為教主助陣,那就讓原本要藉奕含的不幸來討論的出版業編輯倫理又失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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